正因为是一现昙花,倒也更觉珍贵。所以我一向极不赞成把李商隐的爱情诗硬解释成别的什么诗,例如政治或是感遇诗之类。我以为,李商隐是有政治诗,例如《重有感》,也是有感遇诗,例如《九日》,都清清楚楚;加上爱情诗,可分三大类,而不必硬把爱情诗往那两类去扯。我曾有《读玉溪生集三首》,即写此意,录之以结本文:
名不挂朝籍,归期未有期。
忧时赓杜律,胼手写韩碑。
非关金屋怨,不作白头呤。
秋水蒹葭意,春蚕蜡炬心。
牛李猜嫌急,襟期锦瑟高。
交情存姓字,屡见令狐绹。
(本文原载《光明日报》)1983年1月11日,后作为文学评论集书名,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版)
读郑嵎《津阳门诗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