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一而已仁义礼知性之性也;聪明睿知性之质也;喜怒哀乐性之情也
性一而已。仁义礼知,性之性也;聪明睿知,性之质也;喜怒哀乐,性之情也;私欲客气,性之蔽也。质有清浊,故情有过不及,而蔽有浅深也。私欲客气,一病两痛,非二物也。张、黄、诸葛及韩、范诸公 ,皆天质之美,自多暗合道妙,虽未可尽谓之知学,尽谓之闻道,然亦自有其学,「违道不远者」也 2 。使其闻学知道,即伊、傅、周、召矣 3 。若文中子则又不可谓之不知学者,其书虽多出于其徒,亦多有未是处,然其大略则亦居然可见,但今相去辽远,无有的然凭证,不可悬断其所至矣。
夫良知即是道,良知之在人心,不但圣贤,虽常人亦无不如此。若无有物欲牵蔽,但循着良知发用流行将去,即无不是道。但在常人多为物欲牵蔽,不能循得良知。如数公者天质既自清明,自少物欲为之牵蔽,则其良知之发用流行处,自然是多,自然『违道不远』。学者学循此良知而已。谓之知学,只是知得专在学循良知。数公虽未知专在良知上用功,而或泛滥于多歧,疑迷于影响,是以或离或合而未纯。若知得时,便是圣人矣。
张良:字子房(前一八九年卒),东汉名士。黄宪:字叔度,东汉名士。诸葛亮:字孔明(一八一至二三四),三国时蜀国之相。韩琦:字稚圭(一〇〇八至一〇七五),宋之名臣。范仲淹:字希文(九八九至一〇五二),宋之名臣。
语见《中庸》第十三章。
传说:商武丁之贤相。召公:名奭,文王之子,武王之弟,与周公相辅成王。人性只有一个。仁义礼智是人性的性,聪明睿智是人性的质,喜怒哀乐是人性的情,私欲客气是人性的遮蔽。质有清浊之分,情有过有不及,而遮蔽有深浅之分,私欲客气是一种病的两种痛法,并非两种病。张、黄、诸葛及韩、范诸公都是天资优美的人,自然暗合圣道之妙,尽管还不能称他们知学、闻道,但也都各有其学问,属于违道不远的人。假如他们能够知学、闻道,便是伊尹、傅说、周公、召公这样的人物了。至于文中子王通则又不能认为他不知学,他的著作虽多出于其弟子之手,也有许多不对的地方,然而其大体也可观,但是如今相去久远,没有确实的证据,不可妄断。
良知就是道,良知在人的心中,不但圣贤,就连常人也无不如此。如果没有物欲的牵绊,但遵循良知发用流行去,自然无不是道。但在常人多为物欲遮蔽,不能遵循着良知。这几位前辈天资清明,所以很少被物欲遮蔽,于是他们良知的发用流行,自然正确的地方多,自然可说“违道不远”。学者所学便是指学循此良知而已。称作知学,只是知得专在学习遵循良知。这几位前辈虽然没有专门在良知上用功,或者是泛滥于别路,迷惑于影响,所以有时或暗合圣道但是并不纯正。如果知得遵循良知,便是圣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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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是心之本体 ,虽不同于七情之乐,而亦不外于七情之乐。虽则圣贤别有真乐,而亦常人之所同有。但常人有之而不自知,反自求许多忧苦,自加迷弃。虽在忧苦迷弃之中,而此乐又未尝不存。但一念开明,反身而诚,则即此而在矣。每与原静论,无非此意,而原静尚有『何道可得』之问,是犹未免于骑驴觅驴之蔽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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